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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损爱好者 |
青时宰*港黑中
本集是16岁少年们的故事
前情提要:森通知中也去集装箱,接走发烧的太宰
1.
红色机车路过一片正在建的公寓楼,预定作为员工住宿区,和港黑其他建筑一样,维持着统一的风格。楼外墙是几乎全黑的涂层,大片的玻璃幕墙可以保证充足光照和良好视野,离总部标志性的五栋办公楼距离很近,方便入住员工通勤。
不可否认,对于刀尖舔血的港口黑手党工作,员工福利还是做的相当不错,足以让很多公司颇为眼馋。自从中也加入已有差不多一年时间,在武力担当和脑力担当的默契配合下,港黑近来发展迅速,森鸥外大笔一挥在周边盘下一块地,以低价出售给港黑内部成员,作为员工住宿区。
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,他就拉着太宰合伙买下一套心仪的公寓,虽然花掉两人目前所有的积蓄,为此那条青花鱼还抱怨了半天。
近期应该就能交房,算上内部装修和通风的时间,预计今年年底,他们就可以从现在住的宿舍搬来这栋新建的高级公寓,两人共享一套大概150平方套房,和现在住的地方相比大了不止一点半点。虽算不上豪华,但对于两个人住来说还是绰绰有余,除去两间卧室,甚至可以专门腾出一间屋子来放珍藏的红酒。
估计马上下一阵子要忙碌起来,规划公寓的装修不是个简单的事情。不过能够按照双方的心意设计未来要住的居所,和统一装潢的宿舍不同,大概真的会有一种家的感觉吧。
从逃出实验室,被羊收留寄人篱下,到加入黑手党,他还没有过相似的感受,可能是归属感或是一种寄托。像是小孩子第一次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玩具,拥有一片真正受自己支配的领地,想到这里中也有些激动,迫不及待地期待起未来的生活。
不知不觉间,他们已经到达宿舍楼,中也收回思绪,将机车停在楼下停车场。
“唔?中也我们到了吗?”身后的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一副没睡醒的样子
“醒醒,你个青花鱼怎么又睡着了?你不是刚刚才起来吗”中也站在车旁,一脸不诧地瞅着他
“是是——蛞蝓脑容量这么小,当然不缺乏睡眠”太宰伸手按住中也肩膀,借力从后座一跃而下
“混蛋,不要按我肩膀,会长不高的知不知道”
太宰一边打着哈欠,一边斜眼瞥了一眼旁边矮自己半个头的少年“放弃吧,小矮子,你已经长不高了”
“说谁长不高呢,我还在生长期”中也不出所料地瞬间就被激怒,抬手就想给这个欠揍的搭档一拳,却被对方一个灵巧走位,以极其诡异的姿势躲开,完全看不出来高烧刚退的样子。
两人就这么你一拳我一脚,扭打着回到寝室。
“睡了,小蛞蝓晚安”话音未落,只见太宰一个闪身钻进卧室,关上门,留下中也站在客厅出神,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。
过了半晌,他才从这匆匆结束的打闹中回过神,有些诧异今天青花鱼怎么没跟他纠缠不休。大概还在感冒身体不适吧,随他去吧,明天再找他算浪费休息日去找他的账,中也捡起太宰脱下丢在沙发上外套,掏出手机和药瓶后,丢进脏衣篮。
时间还早,中也拿起手机,犹豫片刻,想着还是给首领汇报一下比较好,于是拨通了森鸥外的电话。一边等待接通,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药瓶,橘色的圆柱体包裹在红光中上下翻飞,药片撞击内壁发出喀拉喀拉的声响。
很快,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“中也君”
“首领,白天找到太宰的时候他有些感冒发烧,我带他回宿舍了”
“药都吃了吗?”
“嗯,按照你给的用药剂量,下午已经给他服下,现在烧已经退了”中也如实汇报
“辛苦了,中也君,给你们两天假期,好好休息一下吧”
“是,谢谢首领”说完,对方挂断了电话
虽然损失了久违的周日,不过意外收获两天假期,想到这里中也心情好了不少。
低头看向手中的药瓶,他突然注意到瓶子里的药片好像和之前有些不同,刚才在集装箱里光线昏暗看不清楚,现在站在客厅灯光下,他隐约觉得药片的颜色似乎变了。
隔着橙色半透明的瓶子看得不太真切,中也打开瓶盖倒出一片,借着光线仔细端详。黄色的药片,一面印着字母OC,另一面则是数字40。如果没记错的话,太宰之前吃的药片是白色?
打开网页搜索相似特征的药物,却没有找到任何匹配的检索结果。他坐在沙发上,仔细手里的查看瓶子和药片四周,陷入沉思。光滑的药瓶除了一个印着数字40和一串文字,其余没有提供任何信息,包括药物名称,生产厂家,不良反应等一切常见于正常药品包装上的标识,这里通通没有。
如果能找到之前的药瓶,或许可以发现什么区别?有些不太确信自己的印象,毕竟以前从未留意过这个细节,中也有些懊悔过去的大意。原本平日里丢在客厅餐桌上的药瓶现在不见去向,他努力搜寻着脑海内的回忆,试图抓住任何蛛丝马迹。
中也突然想起,上个圣诞节他们坐在客厅打游戏时,太宰吃完后的空药瓶好像滚到沙发底下过。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在踹了窝在被炉里的混蛋太宰一脚,让他把垃圾收拾好,结果对方懒洋洋的不肯动,两人为此争论半天。奈何冬日的被炉舒服到要把人吞入其中,最好两个人谁都没去捡,这件事也就此作罢。
心中闪过一丝欣喜,中也立刻用异能力搜寻沙发下的那片区域。直觉告诉他这背后可能有些隐情,像是隐隐触摸到迷雾的一角,说不定可以借此掀开隐藏,窥见伪装后的真相。
但现实很快就给他浇了一盆冷水,并没有他所想象的白色药片,找到的橙色空药瓶和自己手里的并无二致,除了标签上有略微不同,上面写着数字10。
本以为抓住了什么线索,却瞬间发现自己扑空,中也感觉有些失落,可能只是自己多虑了,毕竟维生素有不同的颜色并不奇怪,不过他还是有些在意,那些数字究竟代表了什么含义。
抱着最后试一试的想法,中也将两个瓶子拍照发给前段时间认识的梶井基次郎,港黑的炸弹狂魔,热衷于科学实验的他说不定可以提供什么思路。
2.
屋内,没有开灯,月光从窗口洒下,在床铺上印下尖锐的阴影。黑发少年靠在床头,收起刚刚打闹时的活力,疲惫地盯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,没有任何反应。在差不多快要自动挂断时,终于接起电话。
“首领”
“太宰君,躲在集装箱开心吗?”
“不劳您费心”
“好受吗?还是说你觉得躲起来就有用?” 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语句,森鸥外也没表现出对于失礼下属的不悦,依旧轻松地说着
“感谢您的挂念,还劳烦您派中也来给我送新的药,你和小矮子说了什么” 太宰嘴上说着道谢的话,语气听起来倒是有几分不耐烦
“什么都没说,不过——我不希望看见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,否则,下回我可不保证会不会”不小心”透露什么。明白了吗,太宰君?”
“知道了” 说完太宰挂断电话,房间内重新回归寂静,安静到几乎能听见呼吸声。他将目光投向窗外,面无表情。厚重的乌云遮住月亮,连带着那缕月光消失不见,瞳孔里只剩下一片漆黑。
客厅里,中也收到了梶井的回复
“标签上写的是用量,每日早晚各一次,一次一粒,数字暂时看不出来含义。这种橙色的瓶子估计是医生给病人开药用的分装瓶,你想知道的信息应该都在原包装上。怎么了,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没什么,谢谢” 中也礼貌地回信息感谢了对方的帮忙后,放下手机,双手撑着下巴,陷入沉思。
现在,好不容易抓住的线索再次断裂,一切都回到原点。不过至少得到了一些关键信息,接下来要留意太宰的行为,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。
他,到底在隐瞒什么。
3.
6月19日的横滨迎来漫长梅雨季节中的短暂晴天
路边湿漉漉的草坪还带着些许前些日雨天未干的水汽,混合着凝结的晨露,在柔和的光线下闪烁着光彩。这座海滨城市已经在旭日中缓缓苏醒,睡梦中的人们逐渐醒来,开始平凡的一天。城市的不同角落,形形色色的人们正经历着不同的生活,有些人可能坐在餐桌前,看着晨间新闻和家人们共进早餐,有些人可能正奔波在路途中……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口溜进卧室,洒在少年的脸庞,带来一丝暖意。中也揉揉半睁开的眼睛,从床上坐起,朝阳把它的光芒顺着窗帘的缝隙送入,驱散走初夏清早的最后一丝冷意,预示着今天将是明媚的一天。
抬头看向床头柜上摆着的日历,和那个用红色马克笔圈起来的日期,啊,今天是那个混蛋的生日。
算起来已经认识快一年时间,这还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帮太宰庆祝生日。两个月前,还是自诞生来第一次体验生日,第一次收到来自伙伴们的礼物,在那个台球室度过的下午仿佛还发生在昨天。
那张照片至今还被他存放在钱包里随身携带,尽管答案已经不再有什么意义,曾经的同伴们现在也已是墓园里冰冷的几座石碑。想到这里中也不禁感觉有些伤感,但他从来不是甘愿沉湎于过去的那种人,与其执着于无法改变的过去,不如背负着这份沉重,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。
他不会忘记那段朝夕相处的时光,也不会忘记收到生日礼物时的那份愉悦与感动。从伙伴们那里收获了温暖,学会“生日”这个对于人类来说有特殊含义的日子,如今他也想将这份独特的感受传递下去,哪怕只是稍微融化那片模糊的阴影,轻轻触摸躲在深处的那个少年。
早晨的阳光照在脸上有些发热,让中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发呆了不短时间,急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,就立马从床上跳下。
今天还是正常工作日,就算是过生日也不意味着能以此为借口翘班,可不能因此让坚持数月的全勤不保。中也着急忙慌地推门准备去洗漱,看到对面那间紧闭的卧室门,思索片刻还是决定不去打扰他。反正青花鱼向来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优秀员工,也不差这一两次迟到,一边想着中也一边龙飞凤舞地写下一个纸条,贴在门口,上面写着:
下班楼下见(右下角画了一个简笔画的黑色帽子)
然后抓起外套就冲出宿舍,在身后留下一片呼啸的风声。
傍晚,中也提早结束一天的工作,站在港黑楼下,倚靠在那辆红色机车旁。一只手插在皮衣外套口袋,另一只手夹着一根还在燃烧的烟,正无所事事地望着同样穿着西装三件套的同事们进进出出。有些是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,有些大概是前来总部交班,属于黑手党的夜晚才刚刚开始。
口袋里的金属物品在掌心的温度下有些发烫,终于拿到惦记已久的那个东西,中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雀跃,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这个好消息。
一只眼睛缠着绷带的少年从港黑大厦的玻璃门前走出,和周围擦肩而过身材高大的黑手党相比,显得颇有几分青涩。看到熟悉的身影,中也向他挥了挥手,喊道“这里——慢死了混蛋太宰”
“来了,小蛞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闲吗”听到远处传来的呼喊,尽管嘴上这么念叨着,他还是加快步伐,向停在楼边的红色机车走去
“你好意思说我?”对于被这个习惯迟到早退的搭档嘲讽工作清闲这件事,向来一副港黑劳模架势的中也感觉有被冒犯到
“嘛,今天约我干什么?”收到除开周末时间之外的邀约,太宰还是有些意外,在他印象里他们俩好像平时很少同行
“给你,上车” 中也取下耳边的一只蓝牙耳机丢给他,用下巴指指机车座位,自己率先发动车辆后坐好
戴上对方扔过来的耳机,拿过放在后座上的头盔,太宰熟练地爬上机车后座。刚等他坐稳,暗红色的机车就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出,瞬间没入车流。
灵活地避开马路上拥挤的行车,中也将摩托车迅速驶入环海路段,正值下班高峰期,远离市区的环海公路此刻仍维系着往日的宁静。蜿蜒的公路沿着海岸线的形状曲折,勾勒出海滨的形貌,偶尔只会有一两辆汽车驶过,带起气浪。
猛踩一脚油门,机车如脱缰的野马般飞速向前冲出,目力所及的景物均在高速下化为一片虚影,发动机引擎的轰鸣声混着温热的海风,配合耳边直击心弦的旋律,共同带来肾上腺素飙升的愉悦。飙车——风险与刺激并存的活动,对于身为黑手党的他们,这一份危险反而转化为额外的兴奋。
“太宰——我的车技怎么样——”中也冲身后喊着,声音被车身周围高速翻腾的气流搅得破碎,却还是稳稳地传入太宰耳中
“呐——难得想要称赞狗狗,学会了新的技能——”以极为危险的速度疾驰在远离城市的角落,每一瞬间都在无限接近期待已久的死亡,无尽的快意加上新奇的体验,纵使是太宰也忍不住欢呼出声
热浪夹杂着海风,来自海水的咸腥和机车的汽油味,交织着构成这一副景色。两个16岁的黑衣少年伏于夕阳下泛着橘红的机车,紧紧相依,外套被吹的猎猎作响,飞速穿行于零星的车流,在横滨海岸线描绘出蜿蜒的轨迹。
没有人知道他们通往何方,也没有人注意他们是危险的黑手党。此时的他们方且露出属于少年的模样,肆意挥洒着青春,释放着激情与活力。
他张开双臂,连带着这份记忆,想要将这一切揽入怀中,拥抱着肆意的海风,拥抱着海岸线边暗金的夕阳。橘色的发丝在他面前被风吹得四处飘散,他瞪大眼睛,贪婪地将那个背影刻入眼底。
“喜欢吗——” 声音再次传来
“喜欢”
耳机内的重金属音乐适时响起:
I got nothing to lose at all
我已经一无所有
I'm gonna do it my way
用我自己的方式
Take a chance before I fall
抓住坠落前的尝试
A chance before I fall!
最后一次
On the highway
在路途
——歌曲《Heading Out To The Highway》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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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碎念:上述歌词为自译版,因为没有找到中文版,所以就凭感觉自行翻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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