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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损爱好者 |
武侦宰*港黑中
内含战损中,有少量芥敦
一次港黑和武侦联合任务,于战场上发生的事情
原作Ao3 Sticks & Stones May Break My Bones But Bullets Can Kill Me-sssoukoku
1.
这本应是一个简单的任务。
尽管过程中危险重重,幸好,这次任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。一个新兴组织近期正迅速崛起,港口黑手党原本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。很不幸,他们选了一条最危险的生财之道,频繁截胡地下武器交易,不断挑战着黑手党对于横滨黑夜的统治力。
与港口黑手党作对,是他们犯下的唯一错误。
能够从染指港黑地下交易链,他们并不是简单货色。事实证明确实如此,到目前为止,没有留下任何足以致他们于死地的线索,这让饶是强大如港黑的大型组织也颇为头疼。最棘手的向来不是来势汹汹的雄狮,而是无孔不入的老鼠。
正因如此,自三刻构想达成后,很长时间未参与剿灭任务的中也,不得不接手这个案子,还要向敌对组织——武装侦探社寻求合作。
他必须前往武侦所在的那栋砖红色建筑,获取相关资料,如果有选择,他希望自己不要靠近那里,哪怕一步。
不仅因为他们是敌人,更重要的是,有一个让他极其讨厌的家伙在那里工作。
没错,大部分晚上,混蛋太宰都会造访中也公寓,把他气得暴起揍人。尽管他们已经共同走过七年时光,面对太宰的时候控制情绪,对于小个子港黑干部来说算是天方夜谭。那个该死的青花鱼总是喜欢对他开一些愚蠢的玩笑,然后用他自己的……独特的方式来弥补,想到这里,中也浑身一阵恶寒。
现在是工作时间,中也甩开脑中的情绪,集中精神。走出电梯,单手拿着文件,他推开写着“武装侦探社”的木门,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那个看起来有些年代感的办公室。
太宰懒洋洋地趴在办公桌上抬起头,鸢色瞳孔中倒映出橘色的身影。啧——在看到他脸上浮现出戏谑笑容时,中也瞪了黑发青年一眼。
“呐,小蛞蝓来这里做什么?那么想我吗~”
中也气得涨红了脸,“脑子正常的人谁会想你这个混蛋?!”
“当然是中也了!”
中也被眼前这个眼眸里亮晶晶的人气得怒吼一声,上前一步就要将他扔出窗外,被国木田拦住。中也决定无视来自金发青年身后,那令人心烦的嚷嚷,专心和他交谈工作事宜。
“中原中也,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 推了推眼镜,国木田以专业的态度提出了这个问题。
中也感激侦探社有国木田这样称职存在——不像青鲭那样懒惰、烦人——赶紧向他说明了情况。
“我是来处理案件的,相信社长已经知道了?”
一个声音从社长办公室的门口传来:“是的,没错,中原干部”
中也恭敬的对他点了点头,虽然是敌对组织,眼前白发中年人肃穆的气场还是让他感受到压迫感,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一眼。
他感觉太宰的目光要凝固在自己的身上,仿佛看透了他在想什么。中也低着头,表情尽力保持冷静和镇定,忍耐着不去找那个混蛋算账。
社长对国木田说:“我允许你帮助他处理这个案子,就像平时对待正常客户一样。”
国木田尽职地鞠躬,坚定地点点头,目送社长转身走出,衣服下摆带过一阵呼啸的微风。
中也感觉到身后出现了熟悉的瘦高身影,连忙把头扭到一边,迅速转身,一脚踢向太宰的颈侧。黑发青年反应迅速,以惊人的速度避开这一踢,回敬他一个咧嘴微笑,像是疯子在给自己挖一个比谷底还深的洞。
两个二十二岁的青年,就这么你一拳我一脚的,像个小学生,在社长办公室门口打得不亦乐乎。
敦在办公桌后静静地看着,忍不住扑哧笑出声,侦探社其他人饶是稍微稳重些,也都偷偷掩着嘴角,欣赏着这价值百亿的名场面。国木田捂住脸,一脸羞愧地看着太宰咄咄逼人的红发青年面前上蹿下跳,试图伸手将他抓回来。
中也的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子,让敌对组织看到港黑干部如此失态的样子,属实有损组织颜面。
恶狠狠瞪了太宰一眼,按着他的胸膛用力推开,朝着为客人准备的沙发走去。他稍微缓了口气,把文件摆在面前的桌子上。国木田坐在他的对面,太宰跟在身后,一心想要继续惹恼他。
中也叹了口气,将太宰从自己视线内剔除,同时把任务相关文件推给国木田,撇过头,不去看那个笑盈盈的混蛋。不可否认,自己的这个前搭档,虽然性格恶劣到离谱,脸还算勉强能看……中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耳尖微微泛红。
太宰面带狡猾笑容,低头凑在他耳旁轻语 “蛞蝓还会害羞吗?”
橘发黑手党的脸颊因尴尬而发热,低声吼道:“没有!闭嘴,你这个浪费绷带的机器!”
太宰一脸天真地咧嘴一笑:“中也就像狗狗一样狂吠呢!”
“喂,你说谁是狗?!——”
一阵清嗓子的声音,将他们从差点再次打起来的紧张氛围中解救出来。国木田一脸忐忑的看着,为了防止无休止地吵下去,还是决定打断他们俩。几声咳嗽后,他端正表情,身体前倾,将打开的文件放在桌上,和中也一起讨论细节。
谢天谢地,这次他们没有再次被打断——中也传达了森鸥外的指令 “我需要你们最好的侦探之一的帮助”
国木田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一旁的声音打断:“乱步先生很忙,所以只有我来帮助小蛞蝓了!真恶心!”
中也嘟囔了一句,双手握攥紧不住颤抖,强忍着不去给他一拳:“和你一起工作真的很恶心,混蛋太宰”
太宰夸张的撇撇嘴:“狗狗竟然讨厌主人,好可怜!”
“好了,够了!”
中也被眼前代理社长吼得楞了一下,红光下意识闪烁,但很快就想起自己身处侦探社的地盘,沉默下来。
“国木田君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脑细胞!~” 太宰一副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的样子
金发青年怒火中烧。
等到刚刚的混乱稍稍平息后,太宰也加入了谈话。他表示已经知道该组织的藏身处,提议什么时候该去打个措手不及。中也对这个没人知道的信息皱起眉头,青鲭典型的行事风格——总是在最后关头说出关键的细节,尽管从一开始他就知道。
中也发现自己在下意识跟随他的节奏,这确实有点像狗——不,他到底他妈在想什么?肯定是被青鲭细菌影响了精神状态,中也用力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。
至少目前在这个案件上取得了进展,他只希望一切顺利。
2.
很显然幸运女神今天并没有站在他身边
他们已经成功闯入作为藏身之处的废弃建筑,干净利落地解决掉敌方武装人员——当然是自己动的手,太宰跟在后面,没有提供任何帮助。考虑到武装侦探社参与了此次行动,他们不想造成不必要的死亡,中也罕见地没有下杀手,只是确保丧失行动能力。
直到那个决定性的时刻——
两人站在一堆失去知觉身体之间——大约二十五人——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板上。房间内除了他们俩没有任何一个还能站着的人类,空旷的厂房里只有一张小桌子和角落里的一把椅子。他们像往常一样在争吵,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。
“中也好像野狗啊!”
中也低吼一声,一把掐住太宰的喉咙 “别再叫我狗了,该死!”
太宰调皮地笑了笑,眼中闪过一丝戏谑,“蛞蝓现在不就挺像的嘛~”
在中也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之前,他听到了枪支上膛的声音。就在认出那声音的一瞬间,中也看到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踉跄着从人堆里站起来,手中举着一把枪,瞄准太宰的背后。
砰!砰!砰!
中也身体本能地开始行动……
他将一只手放在太宰的胸口,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,猛地将他的身体旋转半圈,护在自己身后。
三颗子弹穿过肉体发出沉闷的声响。身体突然升腾而起的尖锐疼痛,顺着血管蔓延开,灼热的血液喷涌而出,瞬间染红他深色的衣襟。
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中也的思绪一片混乱,又是一声枪响,他注意到自己的腰间环着一条熟悉的手臂,有力地支撑着他,不至于因瞬间失去力气的双腿而摔倒。
橘发青年的身体软软地靠在那双臂膀之中,迟钝地意识到太宰已经射杀了那个人。身体落地的声音传到了中也的耳中,全身灼烧着的疼痛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。
作为黑手党干部,他对疼痛并不陌生,早已习惯了污浊从内而外的破坏,撕裂,以及随之而来的痛楚。他从未享过片刻安宁,他所掌管的灾厄之神,在他脑海中低语。他清晰地体会过肉体在荒神力量下的崩塌,却从未体验过枪伤的痛苦。
他的能力是福,也是祸。
疼痛并不令人惊讶,他只惊讶于疼痛的程度。原来,肉体贯穿的痛苦是如此强烈,如此折磨……他不禁想到混蛋太宰那遍体鳞伤的身躯,无法被异能治疗的身体,那又是怎样的痛,怎样的煎熬……
钴蓝色的双眸无法聚焦,视线逐渐模糊,灼热的疼痛如潮水般褪去,留下刺骨的冰冷……
他的膝盖一软,向前倒去,身体被黑发人稳稳地托在怀里
恍惚间,中也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,但他想不起来为什么有人会叫他。他不是应该正在他的公寓里休息吗?啊,那一定是太宰。那个混蛋总是想办法惹恼自己,即使是在他特别想要一个人安静休息的日子里。
中也叹了口气,眼皮越来越沉重
他只想休息几秒钟,稍后再去处理那条青鲭
中也没有去任何地方。
3.
在枪声响起的瞬间,太宰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本就不擅长战斗的身体,反应力不足以支撑他对子弹做出任何动作。
他清楚地捕捉到了子弹出膛的炸裂声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他就已经被转了个身,与罪魁祸首面对面。太宰感觉一具身体倒在他身上,颤抖得很明显。他将手臂环在中也的腰上,脑海中分析着情况,掏出枪。
属于前黑手党干部的身体素质让他只用几秒钟,对准男人,一枪完美地命中额头正中,面无表情地看着尸体倒在地上,死了。
感觉自己怀里突然一重,太宰将目光落向橘发青年。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滴落,颤抖越发明显,他戴着手套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太宰的胸口,表情极度痛苦。手里一片温热,抬起手来,只能看见满目猩红——
不……记忆突然回到失去挚友的那个黄昏,手上湿黏滚烫,眼前的画面开始重合,无不在提醒他,悲剧正在眼前重演。
不——不要——我不能失去中也——猛咬舌尖,借助口中的腥甜,收回心中的惶恐与不安,快速评估了一下他的伤势和失血量,
太宰拿出手机给武装侦探社打电话,具体来说,给唯一可以帮助他的人——与谢野医生
电话只响了两声,就被人接听
“你很少给我打电话,你想要什么?”
太宰压下胸中的惊慌,用沉着冷静的声音回答道:“与谢野医生,这次真的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与谢野打断他的话 “不是因为你的另一次自杀尝试,是吗?”
太宰本能地摇了摇头 “是因为其他人。中也,他——”
太宰还没来得及解释,他怀里的身影踉踉跄跄,双膝一软,失去最后的支撑力。重心的突然变化,让两人都摔倒在地,粗糙的地面在他的身上留下大片擦伤,匆忙之间太宰只来得及伸手护住中也。
“中也?中也?!”
心中升腾而起的惊慌让这个历来冷静的黑发青年呼吸颤抖,手臂收紧。他听到耳边与谢野在喊他,问他怎么了。
“准备医务室,我几分钟就到!” 他将注意力放回通话上
“太宰,怎么——”
他挂断电话,将手机放回口袋里,一只手臂放在中也的腿下,另一只已经撑在他的后背,轻松将他横抱而起。好在小个子干部虽然肌肉丰富,但身体尚显娇小,太宰开始感激与谢野曾为矫正他的不健康生活习惯,而逼迫他锻炼了一段时间。
无视周围散开的尸体,穿过它们向出口走去。走到他们来时开的车前,有点费力地打开副驾驶门,把中也靠在座位上,为他系好安全带,然后自己坐上驾驶座。虽然由于心疼自己的车,中也总是将他赶到副驾驶,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掌握这项技能。
太宰给国木田发信息让他处理善后工作,自己则迅速将车开往武装侦探社。
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,硬生生被他缩短到十分钟,虽然事后小矮子大概会对他大发脾气,不过眼下没心情考虑这些。
他草率地把车停好,还没有熄火就跳了出去,走到副驾驶侧,打开车门,将中也抱了出来。怀里的青年眉头紧皱,双目紧闭,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牵动伤口,发出一声呻吟。
抱歉了,中也。太宰默念道,几乎是跑到了医务室,踹门闯入,没有理会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眼神。当他注意到与谢野已经在一旁待命时,心中涌起一股暖意,迅速将中也放在床上。
与谢野凑近检查伤情,太宰立即为她挪出空间,赶忙说明情况。
“他背后中了三弹。”
与谢野不太相信地看了他一眼 “他不是有重力操控吗?”
太宰颤抖着呼出一口气 “子弹是冲我来的。”
与谢野的眼睛睁大,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,她点点头。把太宰赶出去,考虑到请君勿死需要濒死状态才能发动,如果需要补刀的话,还是避免让他看到为好,以免他情绪失控干扰自己工作。
4.
太宰在医务室外面的一张候诊椅上坐下,盯着自己的双手,上面沾满干涸的血迹。
中也的血。
暗红的血迹,一下下地刺痛着他的神经。担忧,惶恐,不安,再也没有往日从容不迫的模样。
他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,颤抖的手埋在头发里。这都是他的错,如果他更注意一些的话——他痛苦地摇了摇头,闭上眼睛,心中祈祷着平安无事。
太宰知道中也关心他,即使自己给他带来了痛苦——尽管经常互相嫌弃对方,太宰也很关心中也。
“太宰先生?”
太宰抬起头,深褐的发丝乱蓬蓬遮在脸上,原本清澈的双眸现在布满血丝,双手握拳,双腿每隔几秒就抽搐几下,迫不及待地想听到正在医务室内抢救的人的消息。他看到了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的敦,脸上挂着担忧的表情。
太宰点了点头,努力想要挤出一些笑容,脸上的表情惨不忍睹:“嗯,怎么了敦君?”
敦紧张地动了动手指,上前一手搭在太宰的肩膀上,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“我只是想说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我相信与谢野医生的能力” 人虎顿了顿,在脑海里重复着这句话:“而且,中也先生很强,我相信他会没事的。”
太宰笑了笑,慌乱的心情平复了一些。他点点头,默默感谢眼前这个善良的男孩。敦看了一眼太宰旁边的空座位,下定决心坐下,将藏在背后的手拿出,露出一条微湿的毛巾。
黑发青年的眼睛微微刺痛,差点落泪,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和这么多热心的同伴呆在一起。太宰心神恍惚,敦帮忙擦拭着他手上的血迹,毛巾在皮肤表面轻轻摩擦,温热的触感让他产生一种安全感。
许久的沉默之后,他的思绪被敦的声音打破:“我叫芥川过来,可以吗?”
说实话,太宰不确定为什么要喊芥川过来。他已经足够成熟,成为一个真正独当一面的黑手党。太宰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想要过来还要征求他的同意,明明自己对他如此残忍。不过,他也并不介意他的出现。
太宰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意义,一个想用一生相伴的人。
他也希望芥川也能找到,太宰瞥了一眼敦和他充满希望的笑容,对他放心地笑了笑。看着下一代双黑,感到有些自豪。
几分钟后,敦转身离开,扔掉脏毛巾,给太宰拿了一瓶水。在芥川到达的同时,他也回到了走廊。敦微笑着看着他,脸上泛着通红的表情。芥川点了点头,扫了一眼老虎背后的太宰。
想到老师焦急从心境,敦的脸色稍稍沉了下来,压下脸上的笑容。芥川从他身边掠过,坐到了离太宰两个空位的椅子上。敦急忙在两人中间坐下,将水瓶递给太宰,太宰感激地接过,喝了一半。
太宰沉默了几秒,试图说些什么分散自己的注意力“你们两个看起来很友好。”
正如预料的那样,敦的脸红了,芥川面无表情。芥川的嘴角微微抽动,似乎在抑制自己的微微上扬的唇角:“太宰先生,你和中也先生的关系比我们还紧张。”
太宰眼睛微微一动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我们是来谈论这个的吗?”
“你并没有完全否认。”
“芥川君,我为什么要否认真相?”
敦看着这一幕,脸颊仍然通红,对他们的关系没有想象中僵硬而感到高兴。他们的聊天医务室门推开的声音打断,太宰猛地站起身来,冲向刚刚走出来的与谢野。还没等他问出他期待已久的问题,与谢野就抬手制止了他的话。
“他情况完全稳定,虽然大概会昏迷三十分钟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,太宰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,长呼一口气。在他走进医务室之前,与谢野面带戏谑笑容打断他 “别闹动静太大”
太宰露出了个令人宽心的笑容 “不会发生什么的——与谢野医生~”
芥川暗骂一声,突然明白太宰话语内的意思,脸色微变,指着双黑二人,叹了口气:“我受不了他们两个了” 抓住了敦的胳膊,不顾他的抗议,把他拖了出去。
“闭嘴,人虎,你以后会感谢我的” 芥川一句话把敦的疑问全都挡了回去
敦沉默下来,默默地被拖出了大楼。与谢野摇了摇头,不再理会这几个人滑稽的动作,悄悄转身离去。
5.
与此同时,太宰走进医务室,反手锁上门。
紧紧盯着失去知觉的橘发少年。
及肩长发在夕阳的照耀下映射出温柔的光芒,之前被血染红的衬衫已经脱下,赤裸的躯干在暖色阳光中闪闪发光。看了一眼他微微颤动的双手,和触感微凉的肌肤,太宰走向床边。
他脱下外套、背心和鞋子,身着单薄的衬衫,清瘦的躯体透过衣物轮廓分明,掀开被子钻了进去。
橘发青年还在喃喃着莫名其妙的话,感受到背后的暖意,转过身来。太宰侧躺在他的背后,一只手臂环住他的腰,将他入自己怀中,另一只手臂伸到中也的头下,为他的头部提供支撑。
太宰把被子拉上,俯身将脸贴在中也的头发上,贪婪地呼吸着令人安心的气息,闭上眼睛,享受着这一刻。不知过了多久,中也开始动了动,睫毛不时闪动。
中也眯着眼睛适应着昏暗的灯光,感到困惑。他眨了几下眼,赶走瞳孔中的一抹混沌,转头头对上鸢色的眼眸。
中也松了口气,抬起手轻轻地放在太宰的脸颊上,他第一次见到太宰这副敞开心扉的模样。与平日隐藏在面具后的从容不同,他从前搭档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舍,一丝眷恋,与温柔。
太宰用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肩头蹭蹭,不舍得移开眼睛。
“你还活着”中也轻声低语,声音有些颤抖。
太宰温和一笑:“我的忠犬保护我这么凶,我怎么可能死呢?”
中也虚弱地笑了笑,闭上眼睛,翻过身,额头相贴,轻声道:“不是你的狗”
太宰注视着他紧闭的眼皮,等待着。怀中的少年终于睁开眼睛,露出耀眼的蓝,像是风暴中的海洋,吸引着他深陷其中。
太宰简直无法抑制胸口喷薄而出的情感,俯身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,收获了一声尖叫和一记耳光。
他开怀大笑,眼中闪过一丝戏谑,“我还以为我我会死呢”
中也瞪了他一眼,“只有我能杀你,笨蛋。”
太宰夸张地撅嘴道:“但是河水看起来非常漂亮,哎哟!”
中也松开放在他耳朵上的手,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“呃,我好讨厌你。”
太宰咧嘴一笑,“是啊是啊,我知道小蛞蝓爱我~”
中也眼睛一亮 “是的,我爱你”
太宰张了张嘴,就像一条出水的鱼,他没想到中也的爱意来得如此直接,打得他措手不及。片刻后便笑得合不拢嘴,脸上写满了幸福:“我也爱中也”
中也涨红了脸,俯身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,疲惫地缩回身子打了个哈欠。太宰拍了拍他的头,玩弄着他的头发,将中也的头揽在胸前。
“休息吧,亲爱的”
没说出口的承诺被怀中人听得一清二楚,笑着对他结实的胸膛点了点头,闭上眼睛,陷入舒适的沉睡。
你醒来时我会在这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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