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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时宰*港黑中
内含战损中也,催吐以及枪伤处理
*相关知识请以现实为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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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作BlowingYourMind
平平无奇的一天从踩着点到达办公室开始,像往常一样,太宰在办公室踱步,偶尔在首领交给他的文件上随意勾画几笔,更多是时候他更愿意陷在舒适的办公椅中,享受属于黑手党的“岁月静好”。
热衷于目睹人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,黑手党的工作某种意义上来说,对太宰来说是恰到好处,除了无法避免的任务报告,以及颇为麻烦的作战计划——
好吧,无法否认,更多时候,这些都会变成小蛞蝓的工作,最近他好像外勤任务格外繁忙,太宰突然意识到,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那张烦人的脸了……
说曹操,曹操到(speak of the devil and he shall appear)。就在这时,私人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,太宰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,能联系上他私人手机的人屈指可数,大概率又是些麻烦的事情需要解决。一边在心中过滤可能的人员名单,没有看手机屏幕,只是懒洋洋地按下接通键,然后将手机贴到耳边。
“喂~”
不是来自首领的指令,也不是他下属或是其他高级成员的报告,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,只能隐约听见沉重的呼吸声。太宰挑了挑眉,心里已经隐约有答案,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一眼。
'蛞蝓'
如果不是紧急情况,中也绝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……尤其是几小时前他刚刚外出执行任务……
除非是传达命令,或者是传递重要情报,中也从来不会在任务期间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联系他。虽然他一再强调打电话会分散注意力,太宰明白,以中也的体术和反应能力,这只是借口。
倔强的狗狗只是不愿意向自己求助
所以现在接到来自于中也电话……有趣
还是没有人说话,太宰等了片刻,只有不均匀的呼吸声落在耳边。过来一会,他听到那边传来:“……混蛋…太宰'” 声音低沉沙哑,听起来像卡车轮胎下的碎石,摩擦地面嘶嘶作响,如果不是知道中也正在出任务,太宰可能会毫不怀疑,他一定是在哪喝到烂醉,然后把麻烦丢给自己。
很明显他现在受伤了,状况不是很乐观
“中也”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,小心翼翼地问道“发生什么了?”
中也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响起,可能是手机掉在了地上。“枪……唔……毒” 他喃喃道,然后是很长一阵时间的沉默,电话那头剩下的只有杂乱背景音,隐约还有零星几道枪声,太宰很确信无法再从中也那里得到任何信息了。
“我这就过去,别睡过去,别死” 太宰命令道,挂断电话,从椅子上站起,跨过堆在地上的文件,急忙打开手机上的追踪器。
装在中也帽子内侧的定位装置,现在派上了用场。原本只是出于恶作剧的小玩意,虽然不愿意承认,是出于什么心态去监视他的行踪,一定是防止狗狗任务遇到麻烦罢了。
太宰在手机上调出定位,迅速从车库开走了一辆车,思绪飘向不知名的地方。中也怎么会受伤?一起执行过这么多次任务,除了污浊,很少见到有什么能伤到他。
是什么人对他下的手?想到这里,太宰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,猛踩一脚油门,方向盘被攥出指印。
太宰心神一动,将车停在了中也所在的大致位置,任务点附近。
太宰从不喜欢港口,尽管为“港口黑手党”工作,并不代表他喜欢这个地方。
海风温热,卷杂着略显腥臭的气味,苍白的月光洒在粼粼波光之上,随着他逐渐靠近追踪器显示的位置,若有若无的硝烟味变得越发刺鼻。杂乱堆放的集装箱让视野受限,目光所及只有参差的大型铁皮方块,风吹日晒下的箱体斑驳不堪。
任何东西都可能潜伏在阴影中,太宰将手覆在后腰的枪把上,贴着集装箱边缘小心翼翼前行,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提醒他保持警惕,谨防来自任何方向的偷袭。不知过去多久,在海浪拍打混凝土的噼啪声中,他听到了低沉的呜咽。
是熟悉的声线,现在传到耳中却极为陌生。太宰从未听过,从中也口中发出如此凄惨的声音,将手机放进了口袋,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,心中的不安达到极点。
当他转过最后一个拐角,看到一道橘发身影瘫坐在水泥地面上,背靠锈迹斑斑的集装箱,手机掉在离他手边不远的地方,头软软的靠在胸前。微弱的月光下看得不太真切,他只觉得那一瞬间胸口好像被什么狠狠抓住,揉碎,顾不得满地碎石,跌跌撞撞地向他跑去。
太宰跪在中也身前,仔细查看情况。鲜血浸透他的右肩,染红整片衬衫,胸口微弱的起伏,证明至少他还活着。
尽可能不碰到肩头的伤口,太宰托起垂在胸前的脑袋,轻轻拍拍他的脸颊,直到看到他着睁开眼睛,蓝色的眼眸并不清明,目光朦胧。
看起来没有恢复神智
联想到刚刚电话里留下的讯息,身上的血迹显示他中枪,很可能还被人下了毒。
能出现在港口黑手党地盘上的毒药,从来不会是等闲之辈,大部分都是致命的。
必须知道更多信息,港口黑手党最强大的武器之一是如何落入眼前这种境地。
“中也。”太宰缓缓开口 “还能说话吗?告诉我,发生了什么?”
听到他的声音,中也瞳孔一缩,好像恢复些许神智,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。嘴唇颤动几下,更多的血水混合物从嘴角溢出,发出来的只有一声咕哝。
得不到任何信息,如果中也无法存活下来,这些秘密可能会和这条鲜活生命一同,尘睡在土壤之下,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种可能性。不会的,小矮子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次任务就……
太宰受过训练,拥有一定医疗知识储备,也知道怎么做急救。子弹造成的伤口流血缓慢,可以等待后续治疗,现在首要任务是清除体内的毒药,每拖延一分钟,都可能对身体造成无法逆转的损害。
太宰不确定毒药是从静脉注入,还是口服吞下的。如果是注射,有可能一切只是意外或是疏忽,被敌方抓住可乘之机;而如果是被迫吞下药物,事情会变得麻烦起来。从中也嘴角的血沫来看,极有可能是后者,几乎是瞬间,他就得到了这个结论。想到对应的处理方法,太宰眉头紧皱。
“中也。”注意到他的意识再次开始恍惚,太宰拍了拍他的脸颊。“会有些难受,我尽可能轻一点,你控制住好自己的身体。”中也连抬起一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,整个人软软的瘫在他怀里颤抖着,目光涣散,没有做出任何反应,好像肩上正在流血的空洞不在他身上。
太宰小心翼翼着不碰到他的肩膀,将中也靠在自己身上,用手托住他的下巴,另一只手从口袋中取出一次性手套戴上,“放松。” 他喃喃道,“我在帮你。”
中也配合着张开嘴,只疑惑了片刻,似乎就明白太宰在做什么。
“很好。”太宰鼓励道,将手指从嘴唇边探入,异物进入口腔的不适感让中也下意识地眉头紧皱。太宰耐心地将手指搭在牙齿边缘,停留片刻,直到感觉到他稍微放松后,才继续将手滑入,轻轻扭动手腕,沿着上颚的轮廓向内摸索。
指尖触及到喉咙的柔||软区域,用中指和无名指抵住,稍微用力按压后,感受到指尖处传来的抽搐和收缩,太宰把手移开,支撑着中也的头对向一旁。未消化完的食物混合着胃液,吐得满地都是,里面夹杂着一些白色颗粒,可能是还没完全融化的药片。
太宰将他乱蓬蓬的头发往后挽起,用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,防止呕吐物引发呛咳,看到他几次干呕之后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,才扶着他仰面靠在自己身上。
中也胸前剧烈地起伏,脸苍白到毫无血色,整个身体不停的发抖。太宰从来没见过中也虚弱成这副模样,心脏止不住的抽痛,撞得胸口发疼,他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陌生的情绪在心里发酵,膨胀。
说出口,还是和往常一样尖锐的话语:“真像一条狗狗,把我手套都弄脏了”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,擦掉沾在中也嘴角的晶莹液滴。
“吐出来了吗?” 太宰问道,中也迷迷糊糊地点点头。
啊,看来想的没错,确实是口服型的药剂。
“好吧,我想你现在可以自己回总部,那我走了——”
中也的吸了吸鼻子 “不要……你个混蛋。”
哦,还是那样有活力,即使皮肤苍白,说话有气无力,看上去死气沉沉,还能有力气骂他。“好吧。”太宰叹了口气,“看来虚弱的狗狗没有主人还是不行。”
中也没有反驳,只是发出了呜咽声勉强表示认同,被太宰拉着站了起来,将那只没有中弹的手臂搭在肩膀上,扶着他缓慢挪动,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到车上。
“你的手下呢?” 把中也塞进副驾驶后,太宰一边问他一边坐上驾驶座。
“……走了。” 回想起上一次坐太宰开车的地狱体验,中也拼命振作起来给自己扣上了安全带。
太宰肆无忌惮地开着车,在道路上横冲直撞,乌云密布的双眼凝视着远方,黑暗在眼中悄无声息的凝聚。“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。”太宰重复了一遍。
“遇到了……” 中也开口,声音像他的手指一样颤抖个不停 “……埋伏”
仅凭只言片语,就足以让太宰了解事情全貌。“啊,我明白了,所以你和手下被派去拦截走私货物,但这其实是引诱你到那里的陷阱。”
“我猜是的。” 中也耸了耸肩,靠在车门上喘了一会气,额头抵在冰凉的窗户表面,短短几句话已经几乎耗尽了他全部力气。太宰伸手打开空调,又拉过靠枕支持住他的头。
“他们在俘虏了你的手下,用他们的性命威胁你吞下药物,因为你看重他们的生命胜过你自己。”太宰用若有所思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,“你果然是个奇怪的黑手党。”
“闭嘴。” 中也咬牙切齿。
到了中也的公寓楼下,太宰把他背在身后,用自己的外套遮住了他身上的血迹。
“你在……做什么?”
太宰翻了个白眼:“嘘,装醉。”
中也一言不发地把头靠在太宰的肩膀上,灼热的呼吸吹在颈侧,麻麻痒痒。
“先生,您还好吗?” 一名工作人员从前台后面走过来问道。
太宰挥手示意他们没事:“嗯嗯,我们很好。就是这个白痴在酒吧喝的有点多。”
工作人员同情地笑了笑:“啊,我帮你开门。”
太宰没有拒绝,带路去了中也位于最顶层的公寓。“就是这里。”他对着门点点头。
工作人员帮忙打开了门,站在门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俩,看着太宰把中也放在卧室的床上。直到太宰颇有不满地回头给了他一个毫不客气的眼神,才后知后觉地赶紧关上门,转身离开。
“'他走了?” 中也睁开眼睛。
“是的,谢天谢地。他要是再多呆一秒,我可能已经开枪了。”
中也皱起眉头:“他……没有恶意。”
“是是是,不重要。别动,我帮你把肩膀上的子弹取出来。” 太宰嘟囔着。
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。鲜血与疼痛对于身处黑手党的他们,更像是一种日常,用子弹打穿敌人的身躯,被灼热的血液喷溅满身,敌方的炮火利刃穿过他们的肉体,留下一道道疤痕。
中也不会把太宰送到港口黑手党医疗机构去治疗,而太宰也一样。枪伤只是家常便饭,他们早已能熟练地为对方处理伤口,只要受伤不危及生命。比起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地方,他们更愿意躲在安心的角落,照料彼此的伤痕。
他们都讨厌医疗设施。曾经在实验室时留下的经历,让中也极度反感所有和白大褂,各色药剂以及医疗器械相关的事物。太宰本人也不喜欢医院,比起躺在病床上为了恢复而挣扎,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,他更希望能拥抱死亡。
太宰取出中也床下的医疗箱,拿出一卷纱布放在中也的嘴边。“咬住这个。”太宰命令道。中也湛蓝色的眼中闪过几分犹豫,迟疑片刻后还是乖乖把纱布咬在嘴里。
狭小的卧室没有多余的椅子,太宰只好跨坐在中也肚子上,至少等下挣扎的时候还能这样压住他,以免扩大伤口。长期纤瘦的身体没有对中也的腹部造成多少压迫,太宰用自己的膝盖支撑在他身体两侧,半腾空地压在他身上。
扯开中也受伤的衬衫,仔细研究了一会后有些无奈的说:“子弹还在你的身体里,必须把它取出来。”
中也把吐出嘴里的纱布,从紧咬的牙缝中发出嘶嘶声 “来吧,别废话。”
“安静。”太宰把纱布卷塞回中也的嘴里 “别分散我注意力。”
肩膀上子弹形成的圆形孔洞血肉模糊,当太宰拿着镊子戳进伤口时,更多的血液涌了出来,将他身下浸出一片暗红。突然加重的疼痛让中也的头猛地后仰,颈侧肌肉紧绷,青色血管凸起,另一只手将床铺抓出一道道划痕,几乎要将床单撕碎,痛呼止不住从纱布缝隙溢出。
无视他发出的声音,继续在伤口内寻找,直到镊子前端刮到什么金属上。很好,找到了,太宰夹住那一小块金属,把它从中也的肩膀上拔出来,但当他意识到那只是半颗子弹时,刚刚提起的嘴角瞬间沉了下去。
还有一块碎片在伤口里。
太宰叹了口气:“再来一次,屏住呼吸。”
短短几分钟像是过去一个世纪一样难熬,太宰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,手上镊子的每一次移动,都能感受到那个身躯瞬间的紧绷,他只希望能快一点,再快一点,让这场折磨尽快结束。
以最快的速度夹出所有弹片,中途不时拍拍中也的脸颊,确保他没有昏迷。血液混合汗水将他身下的床单浸透,流了很多血,虽然还不致命,但是不卧床休息几天,都很难恢复正常。
“好了,子弹已经取出来了。”还没等中也松口气,医用酒精喷在伤口上的剧痛就让他瞳孔一缩。“坚持一下。”太宰丝毫没有放慢手上的动作,从医疗箱中取出绷带,麻利地进行最后的包扎,直到他整个右侧肩膀都被雪白的纱布包裹才停下。
中也嘶了一声,转过头不去看那边,掩饰脸上痛苦的表情。
“如果你想,我可以帮你缝合。”太宰提议,思考片刻后改口道:“算了,不太需要,以你荒霸吐的力量,估计不到早上就会痊愈。“说完便蹲下身去收拾医疗箱。
“我会替你向首领报告这次任务的失败。你最好明天出现在我们的合作任务中。如果你把所有工作都留给我——”太宰回过头来指着中也,看到他阖上的眼睛后,瞬间止住声音。
他已经睡着了。
太宰无奈的叹了口气,放下手:“以后会让你补偿我的。”
他絮絮叨叨一边抱怨着,一边将毯子盖到中也身上,拂开粘在他脸上的一缕头发。
“睡个好觉,蛞蝓。”太宰低声说道,放轻动作走出房间,将门悄悄带上。
是时候找造成事件的那帮人,好好算一算这笔帐。竟敢拿小矮子手下的性命威胁他服药,他们最好期待着中也最后没事。所有让他的狗狗不高兴的人,都要付出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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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碎念:大家好久不见!本系列恢复更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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